困十載之樊籠,憫羿彀之難脫。
早歸來兮云山中,群鳥獸而游息。
散余步于山之澤,竊獨(dú)感于玆翚。
順物性而天放,孰塵網(wǎng)之能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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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泠兮秋渚,草茹郁兮春麓。
渴可救兮十步飲,饑可救兮百步啄。
饑而啄兮渴而飲,何汝生之自適。
非不知稻粱之可美,美之在兮禍所伏。
非不知金籠之為寵,寵之至兮危亦隨。
曷若閒放于物外,縱所適之鳴飛。
懷耿介之天性,無誘慕于世偽。
葆五采之文章,恐一落于塵機(jī)。
一飲一啄之惟難,諒其樂之自得。
矧擇木而乃棲,又色舉而后集。
身既脫于危機(jī),彼弋者兮何為。
余以汝為物中之可取,處身似乎智耳。
亂曰:籠中之養(yǎng),養(yǎng)之小者。
澤中之養(yǎng),養(yǎng)之大者。
養(yǎng)小遺大,雉所不取。
茫茫宇宙,孰知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