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南居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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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企仲 朝代:明末清初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561—1643 【介紹】: 明陜西渭南人,字伯墀。南大吉孫。萬歷八年進(jìn)士,授刑部主事,歷文選郎,擢太仆少卿,進(jìn)太仆卿。請如詔書免礦稅,觸神宗怒,削籍歸。天啟初起為太常卿,累遷南京吏部尚書,以老致仕。李自成軍破渭南,責(zé)令捐餉,被殺。有《癡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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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企仲(1561年—1643年),字伯墀,號弦蒲,陜西西安府華州渭南縣人,晚明政治人物,同進(jìn)士出身。
陜西鄉(xiāng)試第四名舉人,萬歷八年(1580年)中式庚辰科會試第二百二十三名,三甲第二百一十八名進(jìn)士。
以祖母年紀(jì)大為由,請求回鄉(xiāng)奉養(yǎng)祖母。
后授刑部主事,擢太仆寺少卿,進(jìn)太仆寺卿。
萬歷三十年(1602年)直諫免除礦稅,因而得罪明神宗,被削籍歸鄉(xiāng),天啟初年起復(fù)為太常寺卿。
崇禎初年官至南京吏部尚書。
崇禎十六年(1643年)李自成軍攻破渭南,南企仲年過八旬,大罵不屈,絕食兩日而死。
其子南居業(yè)、族子南居益俱絕食而死。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明浙江嘉興人,字履素,號闇齋。黃洪憲次子。萬歷四十四年進(jìn)士,授大理評事,擢工科。天啟時魏忠賢用事,承昊不與之通,被削職。崇禎初復(fù)職,累官廣東按察使,致仕歸。自幼多病,遂精研醫(yī)理,有所得。有《折肱漫錄》,又輯評《薛氏內(nèi)科醫(yī)案》。
槜李詩系·卷十八
承昊,字履素,號闇齋,洪憲子。萬歷丙辰進(jìn)士,累官江西參政。有闇齋吟稿。
御選明詩姓名爵里
字履素,秀水人。萬歷丙辰進(jìn)士,除大理評事選吏科給事中歷刑戶工三科左右給事出為河南副使加參政轉(zhuǎn)福建按察使有間齋吟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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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昊(1576年—?
),字履素,號闇齋,晚號樂白道人、妙喜散人,中軍都督府嘉興中左千戶所(今浙江嘉興市)人,祖籍江西新淦,軍籍,明朝學(xué)者。
幼年多病,?;继蛋Y,好研究醫(yī)理,重視養(yǎng)生。
萬歷三十三年(1605年)順天府秀才,萬歷三十七年(1609年)應(yīng)天舉人,萬歷四十四年(1616年)進(jìn)士,授大理寺評事,升吏科給事中,轉(zhuǎn)刑科。
天啟五年(1625年),工部右侍郎南居益總督河道,黃承昊劾奏其“倚傍門戶,躐躋通顯”,被罷官。
魏大中為閹黨陷害入獄,黃承昊因曾相助大中而被罷官。
崇禎初年起復(fù),官戶科右給事中,調(diào)工科左給事中。
隨后出為河南鹽驛副史,累官廣東按察使。
崇禎十五年,往廣東赴任途中,因飲用金銀花酒中毒而一度昏迷。
致仕歸。
因?yàn)楹镁朴趾门源双@疾,十日九病。
約卒于清順治初。
有未婚妻名沈伯姬,為沈自邠長女,十八歲亡,后娶妻沈紉蘭。

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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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祚(1577年1月26日—17世紀(jì)),字明兼,號等軒,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
萬歷二十五年(1597年)以《詩經(jīng)》中舉人第二十八名,二十九年(1601年)會試第三名,中三甲進(jìn)士,授福建邵武縣知縣。
擢給事中,歷太仆寺少卿,累官兵部侍郎。
萬歷四十八年(1619年),擢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福建,任內(nèi)不徵民間一錢,抗擊倭寇,擒斬盜賊。
天啟二年(1622年),荷蘭人佔(zhàn)據(jù)澎湖,商周祚私下答應(yīng)荷蘭艦隊司令雷約茲(Cornelis Reijersz),只要撤出澎湖,就允許他們在臺灣貿(mào)易。
最后商周祚命令南路副總兵張嘉策強(qiáng)行要求荷蘭人撤返,“但師行糧從,無餉則無兵。
”張嘉策被朝廷革職查辦,改由俞咨皋接任。
天啟三年二月,朝廷以南居益取代商周祚出任福建巡撫。
天啟五年(1625年),任兵部右侍郎,兩廣總督。
次年升任兵部尚書,以母年老,請求歸養(yǎng),鄉(xiāng)居十載。
崇禎十年(1637年),復(fù)任都察院右僉都御史。
不久因?qū)疫`圣意被革職,返歸故里。
南明弘光政權(quán)時擔(dān)任吏部尚書,于1646年(清順治三年,南明隆武二年、監(jiān)國魯元年)六月降清。
女兒商景蘭嫁祁彪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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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44 【介紹】: 明陜西渭南人。南企仲子。萬歷間進(jìn)士。天啟初,薦授禮部主事,不久告歸。李自成破渭南,被俘不肯降,絕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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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居業(yè)(16世紀(jì)—1644年),字思誠,號冢嶺,陜西西安府華州渭南縣人。
南居業(yè)自幼聰穎,未學(xué)習(xí)制舉文章就能寫出像程式文的文章,令他的父親南企仲驚奇;萬歷二十五年(1597年)中舉人,三十二年(1604年)成進(jìn)士,后任職禮部祠祭司主事,不久在天啟初年告歸。
辭官后南居業(yè)以琴書自娛二十多年,到崇禎十六年(1643年)李自成攻破渭南,他拒絕招降,十七年(1644年)正月和族兄南居益絕食而死,有詩文數(shù)十卷流傳,書法遒勁有晉人風(fēng)格。

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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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燦然(?
—1654年),字伯韜,號任明,浙江處州府縉云縣人。
萬歷三十七年(1609年)己酉科浙江鄉(xiāng)試舉人,四十七年(1619年)己未科進(jìn)士,四十八年授福建同安縣知縣,天啟四年(1624年)福建官兵破走紅夷,焚其城獻(xiàn)俘,福建巡撫南居益上捷奏,列名其上,五年四月考選,授福建道御史。
疏薦許弘綱、何熊祥、潘汝禎等,下旨言官職在糾彈,以后不許妄舉市恩。
疏糾太仆寺少卿金士衡力救李三才,垂涎節(jié)鉞,乞立斥之。
五年九月,疏請儲邊才,廣積粟,內(nèi)參兵部左侍郎王國禎奉旨逾年,杳不赴任,視國事漠不相關(guān),國禎削籍追奪誥命。
六年五月,京師王恭廠火藥自焚爆炸,上命西城御史李燦然查報,分別輕重,作速優(yōu)恤。
閏六月,疏參戶部侍郎徐紹吉、職方郎中鄭履祥等,尋奉命巡鹽河?xùn)|,以寧夏四路商籍生員之請,議擇適中地方小鹽池堡創(chuàng)立學(xué)宮。
七年巡按山西,會同撫臣牟志夔、按臣劉弘化請于河?xùn)|建魏忠賢祠,內(nèi)有“丹心許國,精忠貫日,無雙雅志,憂民偉代,參天第一”等語,祠名褒勛。
又巡按宣大,崇禎繼位,以款貢卜石兔有勞,升一級,加太仆寺少卿。
崇禎元年二月,疏請停免河?xùn)|加派大工鹽課。
二年四月以閹黨被削籍。
卒于順治十一年。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752—1813 【介紹】: 清蒙古正黃旗人,烏爾濟(jì)氏,原名運(yùn)昌,字開文,號時帆。乾隆四十五年進(jìn)士,授檢討,官至侍讀。所居稱梧門書屋。收藏法書名畫盈屋。曾從翰苑所藏《永樂大典》抄錄宋元人集一百三十家。生平熟悉朝章典故,有《陶廬雜錄》、《清秘述聞》、《槐廳載筆》、《存素堂集》。
晚晴簃詩匯·卷一○二
法式善,原名運(yùn)昌,字開文,號時帆,又號梧門,蒙古旗人。乾隆庚子進(jìn)士,改庶吉士,授檢討,歷官庶子。有《存素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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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善(1753年—1813年),原名運(yùn)昌,字開文,號時帆,又號梧門、陶廬、小西涯居士。蒙古爾濟(jì)氏、又爾吉氏、勒濟(jì)氏、伍堯氏,內(nèi)務(wù)府正黃旗包衣管領(lǐng)下蒙古人(屬內(nèi)務(wù)府正黃旗蒙古姓滿洲旗人)。進(jìn)士出身,清朝詩人、學(xué)者,官至國子監(jiān)祭酒。工詩,善書畫。法式善生于乾隆十八年(1753年)正月十七日,本名運(yùn)昌,其生父廣順為乾隆二十五年庚辰恩科順天鄉(xiāng)試舉人,廣順師從進(jìn)士翁方綱。法式善在乾隆四十四年己亥恩科中舉人,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考中庚子恩科三甲進(jìn)士(榜名運(yùn)昌,時隸內(nèi)務(wù)府正黃旗蒙古九格管領(lǐng)下,據(jù)《欽定八旗通志:進(jìn)士》),選庶吉士,散館授檢討,遷國子監(jiān)司業(yè)。乾隆五十年(1785年),高宗親臨辟雍時,其率諸生聽講,各獲賞賜。奉旨改名“法式善”,即滿語“竭力有為”之意。曾任《四庫全書》提調(diào)。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擢國子監(jiān)祭酒。仕途多舛,以病乞歸,長期在北京居住。法式善所居地安門北,正是明朝李東陽住所舊址。曾被阿桂、豐紳濟(jì)倫極力推薦,但為嘉慶不喜。嘉慶朱批:豐紳濟(jì)倫濫保法式善,并未深知法式善平日聲名才具,僅以在伊家課。讀嘉慶十八年(1813年)二月初五卒?!?a target='_blank'>清史稿·文苑傳》有傳。乾隆四十二年,法式善和內(nèi)務(wù)府正白旗蘇完富察氏徵瑞侄女結(jié)婚,其妻來自尚書德保 (清朝)胞弟德元妻子富察氏家族,遂次年他和妻子入住德元家,和德元子英貴,即大臣英和的堂兄弟,一起讀書。德元子英貴后亦娶法式善妻子富察氏家侄女為妻,即徵瑞侄孫女。此支傅察氏亦有科舉良卿、經(jīng)聞、錫榮、興恩、貴誠等人。乾隆五十八年(1793),成立“城南詩社”,與王芑孫、劉錫五等被稱為“城南八友”,聚會地有陶然亭(今陶然亭公園)。又常與詩友集結(jié)于極樂寺。京師家居名“且園”,內(nèi)設(shè)“詩龕”室,供詩友雅集與詩畫收藏之用。又與內(nèi)務(wù)府正黃旗漢軍百齡、內(nèi)務(wù)府正白旗滿洲英和、翰林編修謝振定、正白旗滿洲畫家夢禪居士瑛寶(孫兒恩?。r有唱和往來。法式善曾師從內(nèi)務(wù)府正白旗滿洲、禮部尚書德保 (清朝)和德保兄弟德元。法式善在京時,交際廣泛,亦拜師漢人翰林曹秀先、周煌等人為師,其中周煌為其好友張問陶原配周氏之父,而張問陶繼妻之父四川布政使林俊正為傅恒、福康安家仆,法式善曾被傅恒妻那拉氏聘為長孫豐紳濟(jì)倫之子的家教。豐紳濟(jì)倫繼妻伊爾根覺氏是法式善女婿世泰的姐姐。阮元作《梧門先生年譜》。進(jìn)士詩人李鑾宣作《法時帆祭酒挽詩三首》。
存素堂詩初集·序
凡人工一技,雖承蜩畫筴,必有獨(dú)至之思、專精之詣,然后可以永其名于天地間。詩之為道,殆有甚焉。陳后山每登吟榻,嬰兒雞犬,都寄外家;孟浩然落盡眉毫;王維走入醋甕:其溺苦若是。何哉?蓋不能吐棄一切、惟詩之自歸,則亦不能縋險鑿幽而探取其微旨。然而猶有人之天存焉。其人之天有詩,自能妙萬物而為言;其人之天無詩,雖勤之而無益、調(diào)之而無味。削桐,可以成琴瑟;磨瓬,其能成劍也哉?唐人詩曰:「吟詩好似成仙骨,骨里無詩莫浪吟?!箷r帆先生,天先與之詩骨而后生者也,故其耽詩若性命然。有詩龕焉,與之坐臥;有詩友焉,與之唱酬;有詩話焉,抒其見聞識解。其篤嗜也,不以三公易一句;其深造也,能以萬象入端倪?!?a target='_blank'>荀子》曰:「不獨(dú)則不誠,不誠則不形?!瓜壬谠姡绱似洫?dú)且誠也,宜其形諸筆端,自成馨逸,伋然淵其志、和其情,繽乎其猶模繡也。蒙以詩二冊寄余??弊餍?,枚老矣,其能以將盡之年序先生未盡之詩乎?然讀先生此日之詩,可以知先生他年之詩,兼可以知先生之為人于詩之外。何也?言為心聲,詩又言之至精者也。試觀漢魏、三唐以迄兩宋、元、明,凡以詩鳴者,大率君子多、僉人少。方知圣人立教,以詩為先,其效可睹矣。且心善則虛,虛則受。昔薛道衡有所綴文,必使顏?捃摭疵病,古傳人大抵如斯。枚敢不「抑心所謂危,亦以告」耶?其應(yīng)去應(yīng)存都已加墨,而即書此一意,以弁諸卷首。乾隆癸丑四月既望,錢塘袁枚拜撰,時年七十有六。
存素堂詩初集·序
夫羚羊掛角,滄浪托之微言;明月前身,表圣標(biāo)其雋旨。
探詩人之奧,窺作者之籓,莫不冥契圓靈,旁通定慧。
是以兜率天上,神游白公;圣壽寺中,夢迎坡老。
夙根不昧,妙悟自生;逸興遄飛,清詞奐發(fā)。
飄飄乎蟬蛻五濁,鶴鳴九皋矣。
吾嘗于今之稱詩者得二人焉:一為遂寧張檢討船山,其一則時帆祭酒也。
船山華實(shí)布濩,風(fēng)云并驅(qū)。
濁酒助其新瀾,奇書屑其古涕。
奏扶婁之技,變化若神;載姑蔑之旗,文采必霸。
運(yùn)智慧刃,樹精進(jìn)幢。
所謂「師子吼」也。
時帆吐納因心,溫柔在誦。
戢孴英靈之集,掞張主客之圖。
涼月來尋,資清乎竹柏;鮮云往被,輔潤乎苔岑。
傳無盡燈,宣廣長舌。
所謂「天樂聲」也。
二君者所詣各殊,所稟則一。
又幸同官禁近,遭遇昌期。
讀未見之書,進(jìn)太平之頌。
每當(dāng)香煙袖出,蓮炬籠歸。
時玩晚花,或摘新葉。
梅炎藻夏,宜歌乎南風(fēng);玉壺買春,適來乎舊雨。
鏘天得句,擲地成聲。
余亦未嘗不涖二國之載書,通兩家之騎驛也。
顧時帆與余交最久,而為詩又甚勤。
隱侯制賦,恒以相要;陳思受言,因而立改。
蓋以風(fēng)雅為性命,視箴規(guī)若藥石。
故其篇什尤富,淬厲益精。
嘗出其《存素堂詩集》屬余序之。
觀其醞釀群籍,黼黻性靈,清而能腴,刻而不露,咀英陶謝之圃,躡履王孟之堂。
落木無陰,歸羽明其片雪;空山畢靜,響泉戛其一琴。
能使躁氣悉平,凡心盡滌,非夫餐沆瀣之味、抱云霞之姿者,烏足語夫斯乎!
惜余偃蹇風(fēng)塵,蕭條楮墨。
感素心之與共,愧弱腕之不靈。
譬之望姑射之居,企化人之宇,僅能彷佛,有間神明。
愿質(zhì)之船山,庶乎龍象蹴踏之場、華嚴(yán)香火之會。
前因可證,慧業(yè)同參。
解脫黏徽,透發(fā)微妙。
銅缽一響,天花四飛。
回首靈山,翕然相視而笑也。
嘉慶五年秋八月中浣,同館弟吳錫麒拜撰。
存素堂詩初集·序
一代之興,必有碩德偉望起于輦轂之下,官侍從,歷陟通顯,周知國家掌故,詩文外復(fù)能著書滿家,以潤飾鴻業(yè)、歌詠太平,如唐杜岐公佑、明李少師東陽者,庶幾其人焉。少師雖家茶陵,然其先世則以戍籍居京師,與生輦轂下無異也。若予所見,則今之國子祭酒法時帆先生殆其人矣。先生二十外即通籍,官翰林,回翔禁近者及三十年。作為詩文,三館士皆競錄之,以為楷式。先生又愛才如命,見善若不及。所居凈業(yè)湖,側(cè)距黃瓦墻僅數(shù)武。賓客過從外,即鍵戶著書。所撰《清秘述聞》《槐廳載筆》數(shù)十卷,詳悉本朝故事,該博審諦。人有疑,輒咨先生,先生必條分縷析答之,不以貴賤殊,不以識不識異也。先生性極平易,而所為詩則清峭刻削,幽微宕往,無一語旁沿前人。及描摩名家大家諸氣習(xí),較《懷麓堂集》似又可別立一幟,不多讓也。予為詞館后進(jìn),承先生不棄,前后唱酬者五年。今予以弟喪乞假歸,先生曰:「君知我最深,序非君不可?!褂嘁蛟唬骸赶壬?,李西涯之舊宅也。先生采擇之博、論斷之精,杜君卿之能事也。然則他日撰述益多,位望益通顯,本學(xué)識以見諸施行者,視二公又豈多讓?詩文特其馀事耳?!褂嘈屑保埣翠浭茄砸詾樾?。嘉慶三年春二月,同館后學(xué)洪亮吉謹(jǐn)序。
存素堂詩初集·序
蓋聞懸黎結(jié)綠,非山林之珍;逸鵠潛虬,豈池籞之玩。是以通方之才罕覯,異量之美難兼。自古文貞丈人、儒林學(xué)士,詩吟仙露,辭掞叢云,執(zhí)制誥之杓魁,標(biāo)著作之準(zhǔn)的,非不周張黼繡、調(diào)鬯莖英。然而極涌胸中之思,終鮮事外之致。藝苑所傳,類皆然矣。梧門先生六籍埏镕,萬流淵鏡。早預(yù)承明之選,得讀中秘之書。博聞不矜,探夫物始;聰聽無閡,識厥音初。揚(yáng)云靈節(jié)之銘,終軍奇木之對,賈逵神雀之頌,班固寶鼎之歌,俱足以潤色皇猷、軒鼚帝載。遂乃職司太學(xué),秩峻清卿。龍勺犧尊,習(xí)環(huán)林之禮;蟲書虬篆,摹獵碣之文。鳩采典墳古訓(xùn),胥經(jīng)寫定;麇興孝秀士類,藉其獎成。宜乎發(fā)揮霄翰,吐納瓊音,使邢魏推工、常楊讓美也。而先生則表夷曠之雅度,抱清迥之明心。忘情于榮辱之羅,證悟于損益之卦。司州逸興,時好林澤之游;幼輿高風(fēng),別具邱壑之性。信并介于往籍,均貴賤于條風(fēng)。積水一潭,狎波間之鷗鷺;清琴三疊,招海上之蜻蜓。雖紆青紱,不異荷衣;縱在朱門,如游蓬戶。其職業(yè)也如彼,其懷抱也又如此,信可宏長風(fēng)流、增益標(biāo)勝者歟!故其為詩也,幽愜山志,淡契仙心。濯魄冰壺,浣腸珠澤。美珵之輝自照,靜云之陰不移。振瑤韻于寥天,接琚談于曠代。巖松林菊,彭澤之憺詞也;海月石華,康樂之逸調(diào)也;香茅文杏,摩詰之雅制也;疏雨微云,襄陽之俊語也。至若春潮帶雨,秋浦生風(fēng),則又兼左司之恬適、柳州之疏峭焉。桃花流水,靈源自通;桂樹小山,清夢長往。夫乃嘆采真建德之國,以心搆,難以跡求也;姑射化人之姿,在神合,不在貌似也。芳燦與先生,測交既證前因,嗜古亦同素尚。一編著錄,曾邀月旦之評;千里貽書,夙有風(fēng)期之遲。茲來京國,遂托心知。猥以詩篇,屬為論次。欲破拘方之見,敢陳連犿之詞。俾知謝公寢處,自有山澤間儀;逸少襟情,時作濠梁上想:又何待云裝解黻、煙駕辭金,始詠招隱之詩、著遺榮之賦也哉?嘉慶八年六月既望,金匱楊芳燦序。
存素堂詩初集·原序
余自十二歲即喜聲詩,屬草秘不敢使塾師知。十六歲肄業(yè)宮學(xué),雖頗有作,亦未存稿,其存者皆故友常月阡手為抄錄。月阡死,其稿亦亡。乾隆四十五年庚子,入詞館,專攻應(yīng)制體,適性陶情之作寥寥焉。厥后提調(diào)書局,入侍講筵,交游漸廣,酬答遂多。癸丑歲,檢篋中,凡得三千馀首,吾友程蘭翹、王惕甫皆為甄綜之,匯鈔兩大冊,寄袁簡齋前輩審定。簡齋著墨卷首,頗有裁汰。洪稚存編修又加???,存者尚有千馀篇。其后汪云壑同年掌教蓮池書院,合前后諸鈔本皆攜往,許為編次作序。余屢以書促之,云壑但求緩期。及云壑補(bǔ)官來京師,余過城南,深宵對榻,挑燈款語。每言及此,云壑以謂:「商定文字不可草草,當(dāng)平心靜氣出之。不特有以報足下,且使天下后世無議我二人為也。」其矜重如此。閱兩月,云壑遽以病歿。嗚乎!云壑死,余詩不傳矣!詢其家人,云云壑在床枕間,猶把余詩呻吟唱嘆。及倉卒易簀,兩大冊不知所往。此造物者為余匿其短,未可知也。嘉慶元年丙辰,余官祭酒,今戶部主事新城涂君官助教,善書工詩。余一詩成,輒就君徵和。君亦喜余詩,因取余向所已廢之稿涂乙莫辨者,以意推測,手寫成編。余亦間出記憶短章附益之,起庚子,訖丙辰,鈔為十卷,前此蘭翹、惕甫、簡齋、稚存、云壑所點(diǎn)竄欣賞諸長篇多不在其中。因念余詩無足深惜,而生平知好或已死、或遠(yuǎn)別,而手墨盡歸零落,可傷也已。丁巳以后,乃每年錄為一冊,手自排次。雖榛蕪菅雜,有待芟除,要可無失??鬃釉唬骸讣捌淅弦?,戒之在得。」余明歲行年五十,德業(yè)未進(jìn),徒此結(jié)習(xí),沾沾未忘。其于「老而戒得」之旨,能不矍然乎?雖然,失者不可復(fù)得,得者又豈可復(fù)失耶?吾亦適吾情已爾。得也、失也,其或幸而卒傳于后也,與其不幸而終已無傳于后也,皆天也,而豈吾之所敢知也?時嘉慶六年辛酉重陽日。
存素堂詩初集·跋
此吾師自乾隆庚子春迄嘉慶丙寅冬錄存詩也,詩得二千馀首。綜閱者,金匱楊員外芳燦、昭文孫庶常源湘。錄存者,東鄉(xiāng)吳學(xué)博嵩梁、海寧查孝廉揆。校字者,壽山。釐定而刊者,春堂王屯牧墉也。吾師出入翰林三十年,性情沖澹,行端質(zhì)厚。為詩高潔簡質(zhì),不矜錘鍊,而有非錘鍊所能到者?;蚶墼虏晃展P,興之所至,日或數(shù)作,或十?dāng)?shù)作。詩之富,人共知之;而詩之精深奧窔,或未盡知也。山自癸亥夏侍幾席,詩成,輒命錄稿。論者謂長篇浩瀚,短章矜貴。詠古之作,閎議獨(dú)抒;懷人之作,深情并揭;登臨紀(jì)事之作,天心月脅,筆之超曠,皆足以達(dá)之。蓋能合陶、韋、杜、蘇而一之者也。先是,涇上吳孝廉文炳敦請全集付梓,師卻之。厥后阮中丞元刻于廣州,吳庶子鼐、陶明府章溈刻于京師,黃布衣承增刻于淮陽,皆非全本,師蓋不知也。去年夏,春堂自楚北書來,娓娓千言,請任剞劂之役,師答書不許。程素齋邦瑞自揚(yáng)州來,乞刻全集,賦詩辭之。一日,春堂自數(shù)千里外專健足來都門,秘致山書,索存素堂詩,其意誠且堅。山慨然曰:「春堂其古豪俠,食德而弗忘報者耶!其忠篤出于天性,慕道向義,以圣賢為指歸者耶!」爰取向所鈔吳學(xué)博、查孝廉選定詩二大冊與之,曰:「《錄存》者,非全集也?!古c之而不敢稟命于師者,知師不欲以詩顯也。昔李文饒《一品集》刊之暮年,說者多有散佚之憾,蓋孜孜于勛業(yè)故耳。師今年五十有五,思日贊襄,惟恐不逮,猶暇詩乎哉?朱石君相國嘗戲謂師為李西涯后身,而西涯建樹多在館閣。師真無愧于西涯者,則以茲編為《一品集》之嚆矢,可也。嘉慶十二年歲次丁卯上元日,受業(yè)彭壽山謹(jǐn)識。
存素堂詩初集·跋
墉,武人也,不善讀父書。效力樞曹,受業(yè)于陳梅垞師。師入直日多,提命少暇,出顏、柳、山谷墨刻,謂字臨此,詩則師時帆先生,渠不僅為詩仙也,經(jīng)師、人師爾。速北面退,請蔣君最峰先道意,旋執(zhí)贄,幸侍詩龕。日見沖澹恬退之性、忠孝節(jié)義之章,皆本諸溫柔敦厚,以身教,不徒以言教也。迨承乏安州,兢兢奉持,歷十載,略自謹(jǐn),而漸諳父書,皆詩龕誨授之力也。夫吾師求己之心有深焉者,報國之志有大焉者,心與志形諸詩,而不肯以詩隘,故名公巨卿亟請梓行,未允。墉奔走數(shù)千里外,不獲朝夕,辟咡欲梓以便誦,而師堅不許。爰托同門彭石夫潛寄其錄存者,恭校再三,乃登梨棗。謝上蔡懼烏頭,力去;墉豈惟懼之,且感頌烏頭,不忍一日忘云。江西受業(yè)王墉恭跋。
存素堂詩二集·序
安州屯牧王君春堂刻其師法梧門先生《存素堂詩二集》成,鮑覺生宮尹既為之序矣,復(fù)徵言于余,且曰:「吾師意也?!褂枰孕脸笕朐~館,后先生一科,中間結(jié)為城南詩社,好事者圖繪之。予曾題句云:「詩龕祭酒第一流,論詩道廣陳太邱。聲名官職俱優(yōu)游,風(fēng)度得似張公不?!乖婟愓?,先生所居,聚古今人詩集毋慮數(shù)千家實(shí)其中。起居飲食,無適而非詩者。先生既以詩提唱后進(jìn),又好賢樂善。一藝之長,津津然不啻若自其口出。以故四方之士論詩于京師者,莫不以詩龕為會歸,蓋巋然一代文獻(xiàn)之宗矣。顧屢起屢躓,官不越四品,近又以病謝。而予淪落一官,偃蹇無似,敬愛如先生,恒終歲不通音問,而先生顧惓惓無已。因追憶城南之游,二十年來,半為古人,其存者亦皆散處四方。求如曩者連茵接軫、酬唱賡和之樂,渺不可得。人生離合聚散之故,甚可感也。而王君篤于師友,于先生詩一刻再刻不已,風(fēng)義尤為近古。至先生之詩,沖古淡泊,出入于陶、謝、王、孟、韋、柳之間。雖所遇不一,而優(yōu)柔平中,絕無幾微激宕之音侵其毫端。此更足以覘先生所養(yǎng),而亦天下讀先生詩者所共見之,初無俟予言也。蒲酒在觴,榴花如火。展卷披尋,如從先生于詩龕時也。和墨伸紙,不覺黯然。嘉慶歲在昭陽作噩,厲皋之月,館后學(xué)河汾劉錫五謹(jǐn)序于武昌之九桂軒。
存素堂詩二集·序
庚子秋,試京兆,幸雋。訪知騷壇樹幟有法梧門先生,是年春捷南宮,旋由內(nèi)翰躋大司成,造就海內(nèi)人才盛矣。家君宦蜀晉時,余侍左右,到處遇景仰詩龕者,心怦怦,以未讀其稿為恨。越庚午,來守安州,詩龕弟子王春堂適牧屯斯土,曾刻《存素初集》,讀之擊節(jié),曰:「曩慕陶韋,未見存素。今讀存素,如見陶韋?!顾妮d中,親閱春堂治己治人,淵源誠有自也。茲又續(xù)刻工竣,問序于余。余在夔門巴西,有感偶成,錄存六草,春堂欣亦付剞劂。噫!存素詩益富,續(xù)刻敬益隆,薰陶之力、悅服之誠兩徵之。余亦獲分推愛。春堂之敦厚,實(shí)詩龕之育才也。昔者安定公弟子散在四方,不問可知為胡公弟子;學(xué)者相與稱先生,不問可知為胡公:余于詩龕亦云。后學(xué)堯農(nóng)李世治拜序。
存素堂詩二集·序
詩以言性情而已。不知詩之本而強(qiáng)為詩,則其為詩也適以掩其性情。善為詩者但言其心所欲言,而止使讀之者悠然而意會。求其所以抒性情者,足以自養(yǎng)其性情焉。梧門先生,今之真能為詩者也。王屯牧墉為刻《存素堂詩初集》行于世,余讀之,以為妙述己意,質(zhì)而彌永。存素之目,真乃不虛。先生聞之,以余為真能知己者。今者屯牧又請刻近詩為《二集》,先生以稿寄余,命為之?dāng)?。余適以試京兆北行,車中手而讀之,終而復(fù)始者數(shù)過。時方盛夏,溽暑蒸空。風(fēng)驅(qū)積壒,薄目滓肌。車疲馬汗,仆夫喘吁。顧思平昔坐廣廈、休郁陰,浮瓜高譚,揮扇雅詠,其佚悴何如?乃蕭然心清,若忘其苦。嗚呼!為詩而能養(yǎng)人之性情若是,是其性情之高曠,及其才學(xué)之足以畢抒其性情者,可知矣。余思所以敘先生詩者久而未得,遂書此應(yīng)命焉。蓋亦未嘗強(qiáng)飾求工,而惟言其心所欲言而止耳,其果足以敘先生之詩乎哉?然又豈別有以敘先生之詩乎哉! 〖此敘去秋作于道中。到京后,倥傯試事。欲稍加脩整,而卒無暇。報罷出都,遂以稿呈先生。當(dāng)時因先生促之?dāng)?shù),率以塞責(zé),心實(shí)慮屯牧之速付梓也。秋涼無事,始得刪改錄寄,或勝初本些些耳。辛未七月廿三日,汪正鋆書?!?/blockquote>
存素堂詩二集·序
時帆先生總持風(fēng)雅,嫻習(xí)掌故,交游滿天下,天下無不知有詩龕者,蓋蔚然一代詞宗矣。其詩最工五字,出入陶、韋,于漁洋所為三昧者殆深造而自得之。此外諸體亦各擅勝場,不落窠臼。惟其好之篤,是以詣之至此,亦天下之公言也。王君春堂以江右才士起家,戎韜儒將之名流播三楚,尤敦踐履之學(xué)。所作《見云詩草》,于君父師友間三致意焉。豈唯武人所難,抑賢士大夫有未能逮者?嘗受業(yè)先生之門,篤信其師說,先生《存素堂詩》乃其所刊布。茲又梓成二集,督序于余。余于先生為后進(jìn),鏘佩簪筆,步趨十馀年。既心折先生之詩,又欽春堂之行誼。安州校士畢,疲腕欲脫。驪駒在門,挑鐙書數(shù)語,用塞春堂之意。后之讀先生詩者,知春堂,益以知先生矣。嘉慶十七年壬申八月中浣,歙鮑桂星。
存素堂詩二集·序
歲丁卯,恭梓《存素堂初集》成。家君覽之,欣然曰:「余喜有三。漢魏照云:『經(jīng)師易得,人師難求?!唤駹栍鋈藥煟灰?。人師工著作,二也。爾尚知瓣香敬事,三也?!乖礁缍?,汪公子均之過楚,柬述吾師近況,謂詩龕又可鐫續(xù)集矣。辛未,詹止園明府奉差入都,托請文與詩并刻,先生未允。止園再申意,僅付詩六卷緘縢至。家君年八十有三,猶嗜書,見續(xù)稿,喜滋甚,曰:「余敬時帆先生為人,樂觀其詩,并樂觀其老境。盍速續(xù)梓,俾余置筇坐誦,如見詩龕拈花笑乎!」墉不敢緩,督梓蕆事,并紀(jì)家君所欣慕焉。嘉慶壬申,江右萍鄉(xiāng)受業(yè)王墉識于執(zhí)雌守下之軒。(乙巳年閏六月廿二日丙辰夜,錄畢于山堂。前月庠中敗事煩攪,官長盱睢,無不寒心。是以校錄之役屢屢延期。雖據(jù)稿本、天圖本頗加校訂,恐仍多有遺失。學(xué)者諒之。棲遑之間,漸深達(dá)夫封丘之感。錄入:天印山人周沛)